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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

周唯表情瞬间放松,随即又严阵以待:“不对!你结过婚!你他妈男女通吃……”

“我回去就让她走,安排进其他部门,”对方止不住的笑意:“这样行吗?”

周唯瞟了他一眼:“这还差不多……这娘们太他妈能搞了,这种祸害不能留着,要是把我媳妇拐跑了……”

“说他妈什么!重说!”武文殊啪地一声打了周唯的屁股。

周唯嗲声嗲气:“老公,你打疼人家了~~~”说完,自己反倒汗毛直竖,一层鸡屁疙瘩,他妈呀妈呀地大叫,直喊恶心,膈应人,操`他大爷的。

周唯夸张的样子逗得武文殊笑声不断,他表示,骚话爱听,语气就算了。

两人笑闹一阵,开始喝酒。

周唯明显情绪高涨,兴奋过度,好像为了压抑什么而故意放纵笑个不停,酒没喝多少,人却很快飘飘忽忽,脸也烧得能煎鸡蛋,打了个酒嗝,他看到武文殊仍旧视线清明,面不改色,完全没有醉意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喝不醉?”周唯问。

“嗯,很少醉。”

“有点惨……”周唯嘿嘿直笑,摇头晃脑,又追加一句:“不对……是太他妈惨了。”

武文殊苦笑,知道他喝大了。

低下头磨蹭酒杯边沿,摸了好一会儿,周唯抬起头,冲他怪笑:“武文殊,我骗你了。”

对方疑惑,看他。

“我哥……我哥他没出国,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……”周唯凄苦,表情像要哭出来:“我找不到他,他失踪了。”

武文殊惊讶,皱起眉审视他,像是在确定这是醉话还是真话。

周唯赌气猛地站起来,一摇三晃地去掏裤子里的钱包,把中间对折的照片拍到武文殊身上:“这就是我哥……我没骗你……”

照片上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肩挨肩,手搭手,亲密地搂在一起,武文殊一眼便看出其中笑得最欢快的就是周唯。

“我们是双胞胎……特像吧。”周唯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,脚下发软,武文殊没来得及拉他,咣当一声,摔在地上。

他摆摆手,说没事,自己挣扎着起来:“我们一家子就剩我俩……连奶奶都走了,我爸我妈一天没的,就他妈一个车祸……日他姥姥个祖宗!!一秒啊……什么都没了……就剩下这个……”拿着脖子上的项链他晃给武文殊看:“是我妈戒指打出来的……”

除了中间难以修复的折叠印记,这张照片保存得非常完好,仔细看,两人的衣领下都有条金色的线,武文殊用手指摸索,觉得瞬间沉得要拿不住它。

把照片轻轻放到桌台上,铺平,用玻璃杯压好,他去抱周唯。

轻抚这个人的后背,亲他红润的眼睛,舔他眼角的泪,更是细琢磨蹭他的唇,那种极致温柔让周唯长久以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完全爆发出来……他控制不住,紧紧地回抱武文殊,把浴袍都揪扯到地上,眼泪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,周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哭,可就是停不下来……

他回吻他,急迫地,冲动地,那股力气一直把武文殊推倒在床上,周唯跨坐上去,将对方的手死死压在头顶上方,呼吸沉重,眼眶肿胀,眼泪都顾不上擦,他问他:“你见过我哥吗?”

“……什么?”武文殊没听懂。

周唯却更加激动,认真却又好像在胡言乱语:“你……到底……你到底有没有……贩……”

当这个字咬出时,周唯立时被刺激得醒酒了,他全身一颤,定睛看向武文殊,然后笑了,尽是苦涩,他低下头,去吻他……

武文殊真的感觉不对,特别不对。

他没跟他接吻,而是直起身,问他:“你刚才想问我什么?”

跪坐在床上,周唯凄惨又悲凉地一笑,仗着八分醉意,他鼓起勇气,咬紧牙关,仿佛下定什么决心,没有含糊不清,一字一字说得特别清楚:“武文殊,你老实告诉我,你喜欢我吗?”

“废话,还用说吗。”

“那你爱我吗?”

沉默。

“爱吗?”周唯又问了一遍。

仍然沉默。

周唯像是得到答案,他不知道在对方眼中自己是个什么样子,有多贱多难看,他顾不上这些,只觉得心脏钝痛得难以忍受,无法呼吸,他本能地逃离,要摆脱这里,他要吸气……

胳膊被牢牢抓住,武文殊没让他走:“哪儿去?”

此时此刻周唯变得异常清醒,理智完全回归,他觉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`逼,被这个人搞得五迷三道,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要说了,要把自己卖了,不计后果,义无反顾,他不要他的命,也不要他哥的……

回过头,脸上带着笑,却是极度嘲弄,甚至有些许恨意:“不爱我,那玩他妈什么呢?瞎耽误功夫,有病啊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武文殊讶异地望着他。

“是啊,除了那个‘小武’你心里还能装下谁?!操`他的!!我怎么把他给忘了……”周唯笑得更厉害,问他:“你喜欢我哪一点?是我夹你夹得够紧,还是叫`床叫得够浪啊?干我爽翻天了吧?!”

“周唯!!我从来没这么想过!!”武文殊怒吼,双眼烧红。

“那你怎么想?!啊!!你拿我当他妈婊`子对不对?!”周唯脱口而出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
武文殊把他拽到床里,自己下床,拿过床柜上的烟,坐在床边不停地抽,抽到一半,哑着嗓子对周唯说:“不管你信不信,上次武喆来我说得很清楚,我跟他结束了,提他我无所谓,难受的是你。”

急急把烟吸到底,捻灭:“那天你走后,我想找你,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又怕……又怕是我心里难受才惦记你,把你当安慰发泄品,像咱俩第一次那样……可我不想,我越在乎你越不想伤你,后来看到你跟秦凯在厕所里搞,我,我他妈……”

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让武文殊说不下去,他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:“我真他妈想把秦凯那玩意给拧下来,我知道我放不下你……你来找我,看到你我心脏都停拍了,你都不知道那时我多高兴,雪地里我打不通你电话,心他妈悬到嗓子眼,怕你出事,出危险,想去找你又怕你正好过来,找不到我生气着急,那么大的雪我一点不觉得冷,除了担惊受怕,什么他妈的感觉都没有……操!”武文殊爆了句粗口:“这都不算,那什么是?!你说!还他妈要我怎么爱你!”

周唯先是震惊,然后陷入迷茫,好像在反复回味听到的每个字,极力把它们弄明白:“那……那我刚才问你……你为什么不说?”

“说这些干什么?!我不爱说。”武文殊伸手又去拿烟,被周唯拦下来,他气急败坏地冲他嚷嚷:“滚一边去!!抽烟你也管!!”

周唯把抢下的烟扔到一旁,跪在地上,挤进武文殊的双腿间,摘掉自己脖子的项链,为他戴上,眼眶一点一点通红肿胀,之后再盛不下翻滚的泪水,任由它们往下掉,嘴唇下巴不住抖动,这让周唯无法说话,最终……他抹了把脸上的泪,极力克制,平复,让自己说出能够让对方听清的话:“武文殊,我的命,这颗心,我所有的所有……全他妈给你,我不怕,为你死我都愿意,真的!哪怕……现在,下一秒就得死,我也认了……”

武文殊瞪大眼睛,注视他。

周唯抱上他,很紧,很牢,像黏住一般,分都分不开,他在他耳边说:“我他妈爱你,爱死你了。”

这话让武文殊全身一颤,后背僵直,有什么在身体里熊燃,直烧到骨子里……周唯推波助澜,让那东西更烈更旺,他让武文殊干.他,狠狠干.他。

……

那一夜改变了太多。

第二天,周唯向医院递交了一份辞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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